郁睢:“我们什么时候去天门?”
陈山晚掀起眼皮看了看对面的表:“明天动身吧,现在都八点了。”
吃过粥再消消食就准备睡了。
虽然陈山晚并不觉得自己待会能直接进入梦乡。
郁睢说好:“需要准备什么吗?”
陈山晚咬着鲜嫩的蟹肉笑着道:“你这话听着像是要去把整个天门端了一样。”
“要是去端了,反而不需要准备什么。”
郁睢勾起唇:“阿晚你轻轻松松就能把他们灭了。”
郁睢没说的是,祂觉得直接全灭了最省事。
不过祂就算不说,陈山晚也能猜到。
他靠在郁睢的肩头,因为实在太累,干脆闭着眼喝粥,语调也慵懒,配上微微沙哑的嗓音,听着就能感觉到他很放松。
“把你那危险的想法收一收。”
陈山晚说:“无论怎么样,都不可能走到灭人家满门的地步。”
但他也确实有点头疼天门那边的情况:“其实我大概知道他们可能会提什么要求。”
郁睢扬眉:“什么要求?”
祂在枯井里那么多年,后来出来了满脑子也只是想和陈山晚贴贴、陈山晚为什么就是不能坦诚点和陈山晚究竟喜不喜欢祂这些事,完全没在意什么天门不天门的。
讲实话,要不是这一遭,郁睢都不知道现在世界局势是怎么样的。
陈山晚抬了抬眼,没说什么。
郁睢虽是个恋爱脑,但不是个傻子,立马就捕捉到了讯息。
祂若有所思:“和我有关?”
陈山晚:“有……”
他本来想说有点吧,但想想郁睢这个脾气,之后知道了是什么事,肯定还要为他说的是“点”而闹。
所以陈山晚只能说:“有。”
郁睢直觉不对:“什么事?”
陈山晚顿了顿。
他还在想要怎么说,黑雾就缠上了他的脚踝,迅速地顺着往上。
陈山晚:“!”
他咬牙:“郁睢!我就是在想怎么跟你说!”
黑雾卡在危险地带停住,郁睢语气幽幽:“什么事情?你还要斟酌。”
陈山晚深吸了口气,没办法:“天门的掌门想要我同他女儿联姻,这事……郁睢——!”
黑雾直接勒住了陈山晚的腿,压在了根部,上头还有新鲜的前不久留下的牙印和浓色,这一碰直接叫陈山晚的神经都像是触电般给予了反应,不可抑制地在郁睢怀里颤了下。
郁睢咬着牙,说话比他还切齿:“阿晚,这事你从来没有跟我提过,一次都没有。”
祂放下手里的粥,将陈山晚囚于身丨下,阴影和打翻了的醋意笼罩住陈山晚:“你和她见过吗?和她说过话吗?你知道她叫什么吗?”
祂每问一句,就有更多的黑雾缠上陈山晚,甚至还编制成了一个网笼罩住祂和陈山晚,每问一句,黑雾就增多一分。
到最后陈山晚彻底陷入黑暗中,触手可及只有郁睢,一个看上去好像疯了,随时要伤害他的邪祟。
陈山晚的语气却没有一点焦急,只有无奈:“我没见过她,所以也没和她说过话,更不知道她叫什么。天门的掌门也只是跟我提了一次,我拒绝过,但我听师兄说他们跟师兄他们提过好几次,这次变动对各门各派影响都挺大的,所以我猜他们有可能还会再提这件事。”
天门一直都想要很高的地位。
他的手被束缚着,动不了,连手指都被捆得严严实实。
其实陈山晚只要想,他随时都可以挣脱,这东西困不住他。
但他没有动,就好像他只是个柔柔弱弱任由郁睢掌控的人类一样。
陈山晚声音轻轻:“你能抱着我再问吗?”
他有点赧然地:“冷……”
陈山晚身上就套了一件衣服和一条内库,上衣是郁睢的,所以盖过了他的月退木艮,但现在已经滑到了髋骨那一块,却什么都没暴丨露出来。
因为被黑雾缠了个严实。
郁睢闭了闭眼,伸手将陈山晚捞进怀里,却没有捞起来。
祂埋在陈山晚的颈窝里,声音低而委屈,一度让陈山晚怀疑祂不会是哭了吧:“我想杀了他。”
祂的。
陈山晚是祂的。
为什么那么多人觊觎?
陈山晚在漫天占有欲和酸醋味中顿了顿。
虽然他平时总是会对郁睢恶语相对,但在这种时候,陈山晚反而会很心软,会哄祂。
“杀了他不太行,但你要是气不过,我帮你望风,你去打他一顿,行吗?”
郁睢:“……”
祂更郁闷了,不过到底,那些阴郁的情绪还是消散了许多:“你好像在哄小孩。”
陈山晚:“没有。”
他在心里做了个深呼吸,红着耳朵祭出杀招:“我在哄我男朋友。”
“——”
郁睢立马就暴风雪转晴,开心地翘起唇,亲了陈山晚一口,也撤走了那些黑雾。
不是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