猜到身份
顾晏惜去了守将府。
吴永快步迎上来,正准备说话顾晏惜就直接越过他走到那边急匆匆跑出来的陈图面前,「招了?」
「是。」陈图喉咙发紧,不敢有丝毫隐瞒,「在知晓花老大人帮着管理阴山关边防后二皇子就知道不好,派人前来欲在暴露之前将花家剷除,为了将吴将军引走,他们不惜动用之前布下的线和草原部落达成交易,二皇子一共派过来二十四人,二十人进行围杀,四人隐于暗处截杀漏网之余,他们没想到会被大姑娘和贾阳拦截,并且打草惊蛇,为了万无一失,暗处的人当即去联繫了草原部落,第二次的刺杀大部分是异族人。」
「他们拿什么和对方做的交易?」
「粮食和茶叶。」陈图吞了口口水,「草原上如今最紧缺的就是这两样。」
顾晏惜并不意外,听完眼睛都没有多眨一下,「口说无凭,我需要证据。」
「是,他们已经在供词上签字,不过……」
顾晏惜看过去,面对这样冷静的首领陈图实在是怕得紧,连忙道:「那九人里并非所有人都愿意为虎作伥,但是家小在二皇子手中,他们才……他们说只要能把他们的家人救出来,他们愿意出面指证。」
顾晏惜抬脚往里走去,算算时间,皇上这时候可能已经收到吴永的折子,他不可能不怒,一通发作下来老二必会知道漏了馅,为了脱身,最好的解决办法就是找到替死鬼把这事担下,流放阴山关心生怨恨这样的理由再好不过,而家小在他手里的人就是最好的人选。
吴永将其他人挥退,坐到世子下手,道:「此事发生在阴山关,我不可能置身事外,不如我立刻写折子上呈,抢先一步……」
「你再抢先也没有顾承安来得方便,陈图,派人快马加鞭赶回京城找陈情,让他把老二扣着的人找到,暂时不要轻举妄动,联繫屈七,让他协助找到更多有用的东西,另外,着陈情细查曾贤之事。」
「是。」陈图应下又问,「二皇子那里可要有所动作?」
「不需要,我就要他狗急跳墙。」顾晏惜看向吴永,「关外的人不会愿意白被顾承安用,查查东西有没有到他们手里。」
「这两天阴山关查得严,没有我的允许一隻蚊子都飞不出去,东西不可能到了他们手里。」
「那就去查。」
「是。」
「凡是和此事有关的,都细查,没证据就找出证据来做出证据来,所有事,本官都要铁证!」顾晏惜神情平静,可眼底分明有星星点点的火光在跳跃,「你中毒之事和这事一併上呈,当时偷药的那人我还留了条命,本官说过,此事会给你个交待,如今时候到了。」
提及此事吴永心里的恨意也都勾了出来,「是,属下一刻也没敢忘。」
「准备准备,人犯将由七宿司押解回京,明天就走。」
两人心头一凛,齐齐应是。
见顾晏惜不再说话,两人躬身退下,走出门外对望一眼,心里都有点发沉,他们不会冤枉二皇子,可皇上会如何想?把大皇子掀翻了不过半年又把二皇子拉下马,皇上会信世子吗?
………
花家书房内,新书架还散发着木头特有的气息,敲门声打声了花屹正的沉思。
「进来。」
花平宇和花平阳一起走了进来,「父亲,您找我们。」
「关门。」
花平阳关了门,和兄长在书桌前站定。
花屹正示意两人坐,「陆晏惜是皇家人,这一点我可以肯定。」
花平宇抿唇,「儿子也怀疑过,可数遍皇室中人,也没有人能对得上号。」
「有一个人倒是有点可疑。」花屹正看向两个儿子,「亲王世子顾晏惜。」
「您是说……」
「他的外家姓陆。」
花平宇腾的站起来,扯得背上的伤一阵闷痛也顾不得了,「那位世子?可我见过几面,瞧着不像,他脸上也没有伤疤。」
「耍些手段也能做到。」花平阳想了想,「若是他的话倒说得过去,一位常年礼佛不出府的世子不正方便他以另一种身份在外行走吗?」
花屹正眼神闪了闪,「你觉得会是什么身份?」
「大庆朝最神秘无外乎七宿司,外人只知七宿司分七宿,七宿之上有一位首领,却无人知晓里边究竟是怎么个情况。」花平阳看向父兄,「还有什么身份比这个更合适?更何况皇上对世子的另眼相看满朝皆知,对他的信任也是皇子都及不上的,把他安进七宿司完全说得过去。」
更甚者,说不定是打着让他接手七宿司的准备!
想到那个杀伐果断的年轻人,花平阳对自己的猜测更多了几分把握,剩下的那几分不确定也不过是不能确认他在七宿司的具体官职,「再者,吴永身为边关守将,就是皇子来了也得不了他的另眼相待,可他待陆晏惜分明是下官对上峰的态度,这还不能说明问题吗?」
看着恍然大悟的长子花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