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在房间换衣服时,我问她:「今天小菊帮你买什么?」
「今年新色号的口红。喔对了,钱要给你。」
「你够了喔!」我有点不开心:「不要跟我算的这么清楚。」
她没有回答,一会才走到我面前问:「你看我这样穿可以吗?」
她穿着银色满天星背心式的合身连衣裙的小礼服,裙摆大约在大腿位置,有披一件小外套,但两胸之间挤出一条事业线。其实是很美,但我直接伸手把事业线那个位置的衣服往上拉。
「你怎么穿这么低?外套没有小扣子能遮吗?」
她又往下拉:「小礼服本来就要这样穿,没有露一点,衣服就不好看了啊。」
我有点恼:「你怎么有这件的?我不记得以前有看你穿过。」
「当然是买的!难道用抢的。以前也没场合穿啊。」
我用责怪的口气对她说:「怎不买正常一点的衣服,不好看去换掉。」
她居然开心的说:「那就是这件了!」然后不理我就去化她的妆。我们是陪ken应酬一下,要拿离婚协议书的,是在选美吗?
我打开车门让她上车时,还是讚美了她:「你今天好漂亮。」
「可惜还不能穿高跟鞋。」
「对不起。」虽然不知道为什么,但我还是道歉了。
「阿皓,我们不要再为那件事互相道歉了。」
我点点头,上了车。
「是小女生对吧?」什么?我错愕的看着小绢。
「我说,小宝宝,是个小女生对吧?」
这是出事以来,她第一次问这件事。我停顿了一下才告诉她:「对。」
「可以跟我说说经过吗?」她看起来情绪很平稳。
反而是我情绪被挑起,我很不愿意说,但她有资格知道。「她离开你身体的时候还有呼吸,但是慢慢就没有了,医院问我,自己联络葬仪社还是委託他们配合的处理?我..那时候没能力自己处理,就让医院处理了。」我一口气说完。.
「所以她有名字?有记录?」小绢淡淡的说。
「嗯....」
「你...很辛苦,我们应该一起分担这件事才对。」
「...........」不知道该说什么...
到老酒馆时,ken已经在这了,这小子钱多到动不动就包场,今天还请外烩来做buffet,来的几乎是认识的大学同学,不一定同科系,志成也有来,感觉很像同届同学会。ken走过来像贵族般,让小绢勾住他手臂说:「嫂子,我带你四处认识一下。」
「好啊!」小绢就跟着他去了,到底是谁老婆?我们好像还没完成手续吧,哈。
我从吧檯拿一杯酒,走到撞球桌旁看人打撞球。旁边的小舞池有稀稀落落的人在摇摆。有很久没见的同学就聊几句。气氛很是愜意,但好像哪怪怪的。
我看到小绢跟ken在舞池,ken教她怎么摆动身体跳舞,有一些同学也凑上去,我觉得小绢好像跟某些人很熟,但我从没介绍过他们,我想打完一局撞球,再去找她问一下。不过没机会,小菊来发帖子了,并且又有3-4个女同学来,突然5-6个女生凑在一起讲话,包括小绢,她们到底怎么认识的?
我把ken拉到一边问:「小绢怎么认识她们?」
「刚认识的吧!」
「刚认识这么熟吗?」
「女人有时磁场对,话就很多阿!」
话是这样说没错……
ken反问我:「嘿,你老婆认识谁,跟谁熟,你都不知道喔?」
我苦笑一声:「所以才会走到要离婚……我好像根本不了解她。」我喝完酒杯里的酒。从侍者托盘上再拿一杯。
ken很认真的问我:「说真的,你想离吗?」
「她已经签好拿给我,我想她应该是想清楚了,我就签囉。」
「你回答想或不想,这么迂回干嘛!」
我又喝下半杯酒:「我不想,但有些事情,一开始我就想错了。那就不能再错下去。」
ken说:「嫂子好像也喝了2杯酒,她酒量变好了?」
「哈,我也不知道,可能月子吃全酒的关係吧!」我远远看小绢一口饮下整杯酒的背影。我不正经的跟ken说:「小绢今天穿这件真好看,光是看她背部线条,我都要有反应了。」
ken戏謔的说:「趁现在还是老婆,赶快带去解决!」
「她受伤后,我就没碰过她了。是说,你签好没?」
「急什么,说会给你就会给你。等我醉一点就签了,太清醒无法帮你签。」ken继续说:「不过,身边都睡同一个女人是什么感觉?会不会很无聊。」
「你想定下来了?」我看他一眼,我才不信。
ken不置可否:「就问问吧!会很无趣吗?」
「不会啊,挺方便的。」我与ken饶有趣味的互看一眼后一起笑出来。
ken比着我说:「有你的,我要跟嫂子说。」
「想死就去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