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轶和胡锦东开心了,换李亚松痛苦了,拯救别人的苦难,却没人能拉他一把。
王小棋不再来医院,连同他的魂儿都收走了,护士站的小护士来问过多次,为何王小棋不来了,麻烦他捎句话,烦躁的李亚松黑脸,对待病人也没有耐心了。
他的病好像更重了,成日失魂落魄,下了班不愿意回空荡荡的家,周六周日不想错过王小棋,日复一日的行尸走肉,精神头越来越差。
或者说,确诊了,患上gay症,失恋gay。
胡锦东嘴贱问过几回李亚松是怎么了,被李亚松恶狠狠地瞪回去,这时刘轶便会轻飘飘的来到胡锦东身边,拎胡锦东的耳朵提回家,按在床上酣畅淋漓一回。
李亚松就更不是滋味儿,对面俩家伙恩恩爱爱,他孤家寡人,守着一件精斑的裤子发呆,回味那段旖旎放荡的日子,参考胡锦东把持不住、放荡无耻,也会担心王小棋上了别人的床,但无论如何都挽救不回。
相处两个月,他不晓得王小棋的电话号码,不知道他住哪儿,恐怕连名字是真是假都不晓得。
“唉”夜深人静,李亚松孤零零的站在阳台前远眺风景,唉声叹气,活脱脱哀怨的男鬼。
刘轶晓得李亚松是真的爱上那个小男孩儿,却嘴硬的不愿意承认,安稳几次,总是强忍心酸,笑眯眯的说他没有。
即便那个小孩儿回来找他,以后也会闹得遍体鳞伤。
李亚松能帮他认清自己的感情,挽回自家小人夫,他又如何眼睁睁的看李亚松一天天的沧桑下去。
趁胡锦东和女同事外出谈业务的当口,刘轶来找李亚松帮忙约石袁出来见面。
“你都和胡锦东同居了,见他干嘛,放不下?觉得他们俩背着你有一腿?”且行且珍惜,何必自寻烦恼。
刘轶唉声叹息,俊容忧愁,眉宇之间掠过一层淡淡的秋风卷着迷离的惆怅,“唉,你不懂,那天晚上我赶到都时候,那个贱男人压着他亲,我怎么可能不在意。每每吻胡锦东的嘴唇,恨不得撕碎算了。”
“你不会自己问胡锦东。难不成他骗你哄你不成。”爱情中最需要的便是坦诚,若是胡锦东有人性,该连亲嘴那段都坦白。
“问过,怎么没问,他说压根没有,人男的有未婚妻,全公司都知道他即将结婚,对象是个白富美,图他啥,矮黄穷丑!他话都说到这份儿上,我能如何同他争辩。”每每谈论石袁,总一副人家是好同事好朋友的口吻,说他多心,转移话题。他亲眼见的,说他拿来欺辱他做借口。
一根铁棒子打在一个蠢脑袋上,屁用没有。
李亚松默,沉静的脸上挂着数根黑线,头顶一群乌鸦嘎嘎嘎嘎飞过,就剩无语俩字。
“我陪你去。”李亚松支招,让刘轶打电话给前女友替约石袁,如果自己约,得去公司,后患无穷。
刘轶联系王佳溆帮忙约石袁在阑珊咖啡馆见面,可怜的女人,总是成为跳板。当然,女人优雅格局大,不自怨自艾,帮个小忙化解两人之间的恩怨。
石袁以为胡锦东和心上人上过床,发觉不过泛泛之辈,想通了扭头来找自己,早早来咖啡馆等待,怡然自得。
十分钟后,刘轶特地打扮的光鲜亮丽来赴约情敌,石袁愣了下,挑挑眉,戏谑道:
“我以为胡锦东跟你床上不和,回头来舔我。没想到啊,会是你约我。”
刘轶登时气的冷脸,勒紧拳头强忍着砸傲慢男人的脸上,站在一米远,“我今天来,有事要问你。”
“什么?”石袁翘着二郎腿,吊儿郎当道,“来问我和他发展到什么地步?”
刘轶咬着牙不说话。
“你我可是情敌,我为什么告诉你?你不会觉得你们俩现在在一起,我就是输家?呵呵,谁知道哪天他恍然大悟,你们就分手了。”
“他图什么?和一个有未婚妻的男人不清不楚,不是往自己身上泼脏水吗?”李亚松坐在另一张桌子上,不冷不热的泼冷水,“胡锦东和谁都不会跟一个有家室的人有一腿。”
这下换石袁吃闭门羹,立马挂脸,起身想走,李亚松优雅起来,挡住石袁去路,“你最好交代清楚,趁胡锦东不清醒的时候都对他做了什么。你不愿意说也没关系,恐怕你的婚事也会泡汤。”
“正主都没叫,你这个打手倒挺积极的。”石袁气笑了,冷言冷语道:“这么想知道?你跟他划清界限那天晚上吗?他喝的醉醺醺的,吻起来可真甜,浑身上下都香喷喷的。”
石袁目光锐利的扫视刘轶,傲慢道:“你还想听下去吗?”
“你说。”刘轶压制心底激荡的怒火,原来竟是他自己给的机会,令这个男人有机可乘。
“呵呵,心态挺好。”石袁自嘲,“我和他没发生什么,搂搂抱抱、亲亲吻吻,没别的了。本来指望他给我口的,结果临了吐了我一身,就放弃了。”
gay的身份不重要,婚礼的内核也不重要,但必须维持场面上的美好,石袁再风流也不敢拿自家脸面殊死一搏,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