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父母:“如果她实在没法子接受离婚的话,最多她一辈子在宁波老家占着宋太太的位子。当然,如果她能想通的话,离婚是最好的结局。她的存在,不会对我或者我未来的伴侣产生影响。”宋舒彦用珍而重之的语气:“秦小姐,我喜欢你,是一见钟情,我对你是以一生伴侣的态度。”“宋先生,我希望您能到此为止。我有我的打算,对您的追求没有兴趣。也不会利用您的追求获得订单,这有悖于我的道德。您留步,我先回去了,明天兴华厂见!”宋舒彦表白被拒,看着秦瑜快步离去,车子开到他身边,宋舒彦上车,他当然不会因为第一次表白被拒而放弃,他相信精诚所至金石为开。车子缓缓开动,宋舒彦靠在车里,过了一个路口,他像是想起了什么:“去傅公馆。”车子拐弯去傅公馆,从西向东先经过那栋小别墅,夜里那边一片寂静,过了小别墅到了傅家大门口,司机按了一下喇叭。傅家大门打开,车子直接开到傅家大宅门前,宋舒彦从车里出来,还没进门,就见傅嘉宁从里面奔跑出来:“二哥!”看见宋舒彦,傅嘉宁收住了脚步,伸手理了理头发:“舒彦哥哥!”“嘉宁,你哥呢?”傅嘉宁不高兴地嘟囔:“哥哥还没回来呢!那几台破机器也不知道要搞到什么时候。”傅太太从里面出来,宋舒彦叫了一声:“伯母。”“舒彦来了,没吃晚饭吧?”傅太太回头跟佣人说,“闻姐,加一副碗筷。”宋舒彦走进去,他已经看到傅嘉宁身上的那条裙子跟秦瑜的裙子是一个样子的,傅嘉宁的裙子接近膝盖,更短一些,显得娇俏可人。“嘉宁,裙子很漂亮。”“是一个姐姐设计的,我看着好看,就跟着做了一条。”被夸奖的傅嘉宁脸微微泛红,勾住傅太太地胳膊,“妈妈,等秦姐姐搬到隔壁来,我们和她一起去做衣服,她的奇思妙想真的很多。”“好!”傅太太点了点小丫头的脑袋,“去跟爸爸说你舒彦哥哥来了,叫他下来。”“哎!”傅嘉宁接了母亲的令,上楼去找她爸。“舒彦,在客厅略微坐坐。嘉树马上就到了。”楼上傅嘉宁挽着傅老爷的胳膊下楼来,宋舒彦走到楼梯口:“傅伯伯。”“舒彦,原本嘉树说你在武汉还要待几天,怎么就回来了?”“上海这里事情也多,武汉那里该走的几家也都走过了。总体来说……”宋舒彦跟在傅老爷身边说着他去武汉的心得:“希望,北伐成功之后,局势能够稳定下来。”“是啊!”傅德卿长叹一声,“现在总是这样想的,只怕东山老虎吃人,西山老虎也吃人。未必就想着要好好发展,而是各有小九九。”“这也是没办法。”傅老爷和宋舒彦坐在沙发上讨论,门外汽车大灯的光线照耀,傅嘉宁走出去:“这下准是二哥回来了。”“这孩子,都长这么大了,还这么毛毛躁躁。”傅太太无奈地看着傅嘉宁。“哥哥懂事就好了。”傅嘉宁回嘴。傅嘉宁跑出去,傅嘉树在停车,见边上宋舒彦的车:“你舒彦哥哥在!”“在等你呢!”傅嘉树从车里拿出两提糕点:“这是你秦姐姐在武汉买的糕点。给你的!”傅嘉宁接过糕点往里走:“秦姐姐也从武汉回来了,那不是跟舒彦哥哥一艘轮船上回来的?不知道舒彦哥哥有没有碰上她。”“你自己问你舒彦哥哥!”傅嘉树把车钥匙扔进进门的一个抽屉里,跟坐在沙发上的宋舒彦招呼,“舒彦兄。”“嘉树,你也太卖力了。一家子都在等你吃晚饭。”“总归得再看看,琢磨久了,兴许就能琢磨通了。”傅太太走过来:“先别管这些了,准备吃晚饭。”傅老爷站起来一起进餐厅,几个人一起落座,傅嘉宁问宋舒彦:“舒彦哥哥,你这次武汉回来的船上有没有看见过一位特别漂亮的小姐?”“嗯?”宋舒彦抬头看她。“她说的是秦瑜。”傅嘉树跟傅嘉宁说,“你秦姐姐本来就是去找你舒彦哥哥的。”“啊?为什么呀?”傅嘉宁满脸惊讶。“你秦姐姐找我来卖他们洋行代理的印花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