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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他的贤妻不干了 第8(1 / 3)

可方才她隔着窗户听到“郑小公爷”这四个字时,心口涌起的那一阵欣喜与悸动却又不曾作假。

便是她掩饰的再好,脸上依旧浮现出了几分伤怮之色。

冬吟大气也不敢喘,只不住地拿眼去瞧不远处的裴景诚。

苏和静却觉得疲惫至极,她懒怠着再与这些人拿腔做戏。

她如今只想卸了钗环好好睡一觉。

苏和静便从炕上起身,语气冷硬地与裴景诚说道:“爷多看顾着方妹妹吧,我这便回澄风苑了。”再没了往日里的软和周全。

她突然冷了脸,裴景诚便也有些惊讶,在他印象里自己这个正妻素来温柔贤惠,鲜少有这般冷硬的时候。

裴景诚这才后知后觉地缩回了自己被方氏攥在怀里的手。

在正妻面前这般与小妾卿卿我我的确是有些失态。

便是再贤惠大度的女人心里也会吃醋,自己这个正妻也不例外。

裴景诚心内忽而掠过了一阵欣喜,他还是头一次瞧见自己这个正妻为了自己如此失态。

只是方氏骤然失了孩子,他总要小心呵护她一回才是。

于是,裴景诚便有些歉疚地对苏和静说道:“你也累了一天了,便回去吧,晚些我再来看你。”

苏和静哪里还听得进去他说的话,既得了准允,便头也不回地走出了暖香阁,步伐都没了往日里的从容大度,只剩下几分慌乱急切。

瞧在裴景诚眼里却是她因情心态,一时心里愈发自得。

待苏和静离去后,方氏便哭哭啼啼地说道:“爷莫非要去澄风苑过夜?妾这孩子死的不明不白,爷难道一点也不心疼?”

裴景诚自然也心疼自己的孩子,温声安慰道:“我不过是随口一说罢了,今夜我必是要睡在你这儿的。”

他酒意去了大半,虽则走路有些不稳,可脑子还算清明,便又追问道:“好端端地怎么会小产了?”

方氏虽则恃宠而骄,却也没有愚蠢到平白污蔑苏和静,她只是如此说道:“大奶奶本是好心,送了许多滋补的药材来,可梅儿天生体弱,于许多补药皆药性不合,吃了那些滋补的药材后便有些不舒服,没想到竟会这般不争气地小月了。”

床榻边上那个叫白杏的丫鬟便装作不忿地说道:“大奶奶身边那么多懂医理的婆子,为何要把这些药材送来我们姨娘院里?姨娘本就不懂这些,还只以为她是好心呢。”

待她说完这番话后,方氏才斥责她道:“在爷跟前浑说什么?大奶奶这些年待我和言哥儿、瑶姐儿都是一等一的好,又怎么会存心使了这些阴招来?说不准是身边的婆子存了坏心。”

裴景诚听后则只是叹了一声:“你们大奶奶断断不会做出这样的事来,只是她身边的婆子和丫鬟都和她不是一条心。”

他自觉亏欠了方氏,便又将自己名下的几处田产赠予了她,说道:“你放心,我会替你寻个公道。”

说罢,裴景诚又扭头呵斥白燕道:“掌嘴三十,罚半年月例,奴婢怎可私下议论大奶奶的是非?”

前一秒他还是一副温柔缱绻的模样,下一秒却又重重责罚了白燕,连方氏都怔愣了许久。

若换了从前,世子爷早已去澄风苑给那苏和静添堵了,为何今日都在为她说好话?

方氏不明白里头的缘由,她心里委屈至极,当下便要落下泪来,可是忖度着裴景诚黑沉的脸色,也不敢哭,只与白燕说道:“快出去领罚吧,你这般胆大,我如何再敢差使你?”

白燕被这等变故砸的懵在了原地,待回过神后,也不敢哭,便悻悻然地退了出去。

心悦

回了澄风苑后,苏和静果真昏昏沉沉的睡了一夜。

翌日醒来之时,冬吟已候在了床帘帐外。

“是太太回来了?”苏和静撩开帘子,露出一张娇艳似玉的面容。

冬吟点点头,连忙上前将苏和静搀扶了起来,低声说道:“太太发了好大的火,大奶奶可想好了应对的法子?”

“左不过是将这管家之权交出去罢了。”苏和静对镜梳妆后,用脂粉压了压自己的红肿的双眼,这才换上了一身淡青色的罗衫裙。

庞氏的怒火在她的设想之中,这一回方氏小产一事的确是有几分蹊跷,偏偏又是在自己大张旗鼓地送去了那些药材之后。

幕后黑手可真是好心计,既损了方氏的孩子,又给她泼了脏水。

眼下她还真想不到法子把自己摘清楚,若庞氏苦苦相逼,她也只能迫不得已地将管家之权分出去了。

思及此,苏和静便驻足停在了内花园西侧的水榭旁,这儿是通往苍云院的必经之路。

她回身与抱厦说道:“去前院和那些管事说一声,今日不必来盘账了,歇一日再说。”

身后缀着的丫鬟婆子们俱都面面相觑了一阵,心里不约而同地涌上了些疑惑之意。

为人老实忠厚的白嬷嬷率先开口问了一声,她从前伺候过苏和静的生母,说话很是有些分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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