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吟想着世子爷总该去外书房里静心看看书才是。
谁知他却寸步不离地跟在苏和静身后,连去净室都是一副离不开的黏人样子。
世子爷在里头,冬吟与春染也不好进去伺候。
一个时辰后,世子爷披了件薄薄的外衫,胸口向外随意地敞开着,怀里则抱着脸红不已的世子妃。
冬吟与春染去净室一瞧,那木桶外到处是飞溅的水珠,后头屏架上摆着的衣衫也湿的不成样子。
她二人再度无言,一时又感叹了起来。
再宠爱也好,这也太过了些。
晚间之时,夜幕渐深,世子爷自然又要求欢,冬吟与其余守夜的丫鬟这回也不再害羞了,只望着无边的夜色发愣。
世子爷莫非是从前从未有过女人?这一开荤,竟是放纵成了这般模样。
作者有话说:
感冒还是没好。
只能更三千。
等我好了补上。
婚后生活
这般放纵的后果便是三朝回门的那一日……两人再度睡过了头。
冬吟等丫鬟尽职尽责地来唤了数十次, 架子床上的两位主子却没有任何动静,连应一声都勉强的很儿。
冬吟心疼她家世子妃,既是已迟了些, 便索性让她睡个饱吧。
是以日上三竿之时,苏和静才慌不择路地从床榻上起身, 胡乱吃了些糕点,便与郑宣一块儿回了安平侯府。
苏礼全多等了一个时辰,脸色极不好看, 可顾及着如今的女婿他开罪不起,便只能勉强笑道:“迟些便迟些罢, 小孩子家家的贪睡些也是应该的。”
丁氏见他这话说的不利落,便笑着出来打圆场道:“都是一家人,有什么时辰不时辰的?只要姑爷待静儿好, 侯爷和我就放心了。”
苏和静心内感慨,谁成想三朝回门之际,还是自己最讨厌的继母替自己解了围?
吃过晚膳后, 郑宣便意兴阑珊地与苏礼全告辞, 只说要带着苏和静去京里正街上逛逛。
苏礼全虽则心内不悦,却也只得强笑着将郑宣和苏和静送出了安平侯府。
郑宣也不在意, 携着苏和静便将正街上的珍宝铺子统统逛了一遍,几乎要将几家铺子都搬空。
苏和静虽喜爱那些颜色鲜艳的小物件, 也爱极了珍宝阁内那些成色极好的翠碧钗子,可又怕被府中下人编排了去,只当她是个轻狂奢靡的性子。
郑宣瞧出了她的隐忧,便笑着道:“这些铺子皆是母亲名下的产业, 不过是羊毛出在羊身上罢了。”
这倒让苏和静心里好受些, 便被郑宣哄着去了京里最负盛名的酒楼里吃了几道江南派系的名菜, 这才携手回了郑国公府。
回了清月涧后,苏和静是怕了郑宣痴缠人的劲头,寻了个由头让他去外书房清净一会儿,自己则由冬吟等人搀扶去了里屋。
冬吟见她脸色不佳,便知今日她家世子妃逛得有些累了,便替她轻柔地捶起小腿来,一边捶一边不忘感叹道:“世子妃这几日可是累坏了。”
苏和静听得丫鬟这句感叹,脸颊不可自抑地羞红了起来,她暗自思忖,往后和郑宣做……那儿事还是要有个度才好。
两日一回。
思及此,苏和静脸色愈发滚烫,想到郑宣那不知餍足的劲头,便退一步想道:还是一日一回吧,只别想昨两日那边一日四回。
自己实在是受不住。
春染也上前一步捏着团扇给苏和静扇起风来,嘴里不忘打趣道:“咱们世子妃总算有工夫理一理郑国公府的家事了。”
这里的家事指的是郑国公府的人际关系,哪怕世子爷再疼爱世子妃,府里的下人主子们再尊重世子妃,立不立得住靠的还是世子妃自己的本事。
红枣平日里沉默寡言,这一会儿却从善如流地开口道:“老太太身子不好,已是闭门不出许多时日了,连世子爷和世子妃成婚她都未曾现身。”
苏和静沉吟了一会儿,颇有些遗憾地开口道:“从前我在钱塘时也有幸见过老太太几回,再没有这样慈祥和蔼的长辈了,只可惜身子不大好。”
春染替苏和静斟了杯温热的花果茶来,边奉茶边开解她道:“如今天气炎热,老人家身上总懒怠些,待入秋后,定会好转不少。”
说罢,众人便将目光继续落在红枣身上,红枣便继续说道:“大房只得咱们世子爷一个儿子,余下便是四姑娘郑柔,乃是钱姨娘所出,往日里行事谦默恭顺,大长公主待她还算热切。”
冬吟忍不住插了一句话,只见她眸子里染上了几分愁光,神情也不似方才那般爽朗:“长房的子嗣竟这般……珍稀?”
余下的几个丫鬟与苏和静皆听明白了她话里的言外之意,这便是在为苏和静担心,因着长房子嗣不丰,她这个世子妃更该早日为郑家开枝散叶才是。
苏和静倒不以为意,抿了口花果茶,觑着丫鬟们担忧的面色笑道:“子嗣的事急也急不来,我都不怕,你们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