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夜,余欢伴着笛音而眠却又从梦中惊醒。
她推开房门走到院子里,她翻到墙上,抬头望天。
今晚的月亮是下弦月,今天是二十二了。
十一月二十二日是江肆的生日,之前自己看星座的时候问过他,他是天蝎座的最后一天。
不知道他回去没,有没有吃蛋糕,估计他一个人应该也不会吃蛋糕,也没有人给他唱生日快乐歌。
余欢摸了摸头上的孔雀翎,看在他送了自己这么多好东西的份上,就给他唱首生日歌吧。
“祝你生日快乐,祝你生日快乐……happy birthday to you,生日快乐,江肆。”
余欢听不到,悬在半空中的脚踝上的铃铛在叮铃叮铃地响。
屋内,正在打坐的许听白皱了皱眉,半夜扰民,早知道应该把她丢出去。
翌日辰时,仙乐宗的弟子正在上早课,忽然听到藏书阁后面传来一阵呕哑嘲哳、不堪入耳的笛音,纷纷捂耳往宗门外跑去,边跑边问:“谁又惹听白师叔了?”
慕凡和小镜都在心里为余欢点蜡。
这边余欢还不明所以,以为是哪个弟子在练习,心想这音乐天赋还不如我呢,不如早点放弃。
然后随手拉起被子盖住头捂住耳朵准备继续睡。
一刻钟后,笛声仍不绝如缕,气得余欢掀开被子起身,衣服都没换就跑出去看看到底是谁这么没有自知之明。
吹得这么难听怎么还有本事吹这么久的啊?
一推开门,余欢就看到许听白着一身墨绿色长袍立于院内几株深绿色的苦竹旁。
那难听得要死的笛声正是从他手上的那支竹笛传出来的。
余欢一时间开始怀疑人生,是笛子的问题吗?前天晚上我听到笛声真的是他吹出来的吗?
“那个……听白仙师啊……”
许听白听到余欢开门了,但并没有给她一个眼神。
“听白仙师?听白仙师?”余欢见他不理自己,跑到他面前探头探脑。
“听白仙师?这不是清魔音吧?”
见余欢离自己这么近,却丝毫不被笛声所影响,许听白觉得怪极了,索性停止了制造噪音。
“你不觉得着笛声很怪吗?”
“是挺怪的。”怪难听的。
“那你为何半点反应都没有?”
“我有啊,我这不是睡得好好的被吵醒了。”
许听白不解地打量着余欢,最终得出一个结论,她不仅不通音律,耳朵也不好,否则怎么能忍受得了这魔音入耳?
“披头散发,衣冠不整,成何体统?还不快去换了衣服,再过来学习清魔音?”
本想用魔音教训昨夜扰民的余欢,没想到一点没折磨到她,反而苦了自己宗门内其他弟子。
思及此,许听白心怀愧疚了两秒后回房了。
午时,到了仙乐宗弟子午休打坐的时候了,许听白赶走了对着乐谱发了一上午呆的余欢。
余欢刚出门就看到一只灵蝶飞来,储物器中慕凡送的那只灵蝶蠢蠢欲动,它俩好像认识。
余欢放出那只灵蝶,两只灵蝶打圈圈跳了个八字舞,然后向外飞去,余欢跟着它们到了水榭处,慕凡早就等在那里了。
“你今日早晨怎么惹听白师叔不高兴了?”
“嗯?我没惹他啊。”
“那听白师叔怎么一大早在吹魔音?”
“什么魔音?我不知道,你找我就问这个?没别的事我走了,累死了。”
“别走,有东西给你。”慕凡一把拉住要走的余欢,递给余欢一只纸鹤,看起来像是那个便宜师父的纸鹤。
“今早被听白师叔的魔音赶下山之后发现的,上面有你们合欢宗的标志,好像是给你的。”
余欢接过纸鹤,催动灵力,纸鹤传来便宜师父的声音:“小欢儿,下月初四摘花会,灵剑宗见。”
余欢皱眉,这便宜师父好像一点都不知道自己的事,霍卫没去找他?果然男人都靠不住。
“摘花会是什么?”
“你连摘花会都不知道?摘花会是四年一次的所有宗门切磋交流的盛大聚会。”
“摘花会向来是在九州第一宗门灵剑宗举办的,但据说御兽宗一直在争取一次举办机会,大家都在猜下一届是在御兽宗举办。”
“摘花会分为个人赛和组队赛,之前都是由各宗门自行组队先参与组队赛,胜出的三大宗门再进行个人赛,但这一届规则改变了。”
“首先是所有十五周岁及以上、二十周岁及以下满足条件的修仙者的个人闯关赛,难度适中,但也能淘汰大半部分参与者。”
“之后留下来的人随机四人组成一队参与组队赛,组队赛是最漫长的过程,为期五日,五日内小组没通关,则全组淘汰。”
“最后组队赛胜出的两只队伍的八人参与个人赛通过一对一真气试炼决胜负。”
余欢听完只觉得真他喵的麻烦,不想去。反正我还有伤在身,用不了真气,不去。
“所以你会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