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杨谅一知半解。董希将左右腿换了个位置,往后靠着桌沿,一脸放松:“你说我要不要也投个稿,做个好人好事,给芳心乱许的女同学们透个底?”杨谅:“什么底?”“还能有什么底?”董希挑眉:“当然是告诉她们这位严大帅哥有严重的肢体洁癖,不能接受与任何人的肢体接触,包括但不限于牵手,拥抱,至于接吻,那更是想都不用想。”“噢——”杨谅眼睛一亮:“这个我会!这是不是就叫柏拉图恋爱?”董希:“你指的是被现在人曲解的精神恋爱?”杨谅:“啊?”董希:“毕竟柏拉图的本意是指男人和男人之间的爱情,而不是现在人以为的只谈恋爱不上床。”杨谅:“……”他又不懂了:“我还是喝水吧。”董希再次被一根筋逗乐,正好严琛回来,他笑着问:“严哥,事情处理完了?”严琛应了一声,将手里拿的喝了一半的矿泉水放在桌上,去到阳台接电话。学校挑的门隔音不错,一关上,里外谁也听不见谁的声音。严琛站在阳台,耳朵里只听见楼下低低的喧哗,还有听筒里他爸一板一眼的中年男声。严湛:“下周末有时间就来公司一趟,有个新项目准备签合同,你跟着学一下。”严琛手臂撑着栏杆,眯着眼睛看楼下来往的人:“跟谁。”严湛:“林经理,或者你表哥,看你自己。”严琛:“知道了。”严湛:“还有,你妈上周去了国外参加建筑学术研讨会,近期不会回来她。”严琛轻飘飘的:“嗯。”严湛跟儿子说话和吩咐下属时语气措辞并没实质上的差别,公事公办说完,没有停顿地挂了电话。严琛早就习惯了,无所谓地拿着手机回到宿舍,拉开凳子坐下,正好听见杨谅满嘴问了一句:“叶温余?谁?”严琛抬起眼皮。董希寻思了一下:“那我换个称呼,白净亮堂,这样你能想起来了吗?”杨谅知道了:“能,这我知道了!”董希盯着手机:“他名字在表白墙上出现的频率也挺高,不过有意思的是,底下评论高深莫测都在说,那些嚷嚷着要追他的人肯定是分校刚搬过来的。”杨谅:“啊?为啥?”董希扬眉:“外院镇院之宝,可惜是朵高岭之花,这个本部几乎人尽皆知,只有新来的才会这么口出狂言。”“是么?”杨谅拉长了尾音,似懂非懂:“也不一定就是口出狂言吧,万一人家真喜欢呢。”董希:“不排除这个可能,确实有的人天生注定就要在一棵树上吊死,不过可能性很小就是了……”严琛:“董希。”董希还在翻着表白墙看乐子呢,闻言抬起头:“嗯?怎么了?”严琛:“上次你说的那个学弟,是不是外院的?”董希:“对,外院大二的,怎么了吗?”“没怎么。”严琛转着手机,语焉不详:“有点小事想找他帮个忙。”池冬亭:“温余,怎么样了?”叶温余偏头:“什么怎么样?”池冬手搭在椅背,啧了一声:“就是前两天你不是还帮你表弟问怎么追人吗?现在情况如何?”叶温余:“……”那天他在迷茫之际冲动问了池冬亭那句“该如何接近一个人”,问完他就后悔了。但说出的话已经没有办法收回,面对池冬亭震惊到颤抖的眼神,他慌乱间只能谎称是帮自己的表弟询问。池冬亭信是信了,却自动理解为他的“表弟”是要追人,叶温余不好否认,怕又牵扯出什么难以解释的逻辑关系,只能认下。本以为池冬亭很快就会忘记,事实却是他低估了池冬亭的热心程度。叶温余:“……没有进展。”“两天了!还没进展怎么行?!”池冬亭可帮他愁死了:“追人这种事不能太矜持,不然就会一直原地踏步的!”叶温余:“……”
“不过别担心,我已经帮忙问过我姐了。”池冬亭老神在在:“我姐是这方面小能手,按照她教的方法做准没错!”叶温余:“什么方法?”池冬亭:“第一步肯定是获取联系方式,毕竟感情都是联络出来的,所以在发展初期,就算没话找话,都要坚持联络。”其实这两天叶温余想了很多办法,其中就包括这个。但是能不能拿到联系方式暂且不提,就算是拿到了,两个互不了解,学习生活毫无联系的陌生人,应该说什么?没话找话,这对他来说难度系数实在太高。“我表弟他不会聊天。”叶温余选择实话实说:“这个方法可能会适得其反。”“问题不大,有简化版。”池冬亭说:“我姐说了的,如果不会单独沟通,那就适当扩大一下范围,把针对个体换成针对群体。”叶温余没怎么懂:“什么?”池冬亭:“就是先跳过单独沟通,选定目标人物周围一个小团体混熟,曲线救国。”叶温余不确定:“意思是,需要先去接近他身边的人?”池冬亭:“差不多吧,人都是群居动物,是群居动物肯定就有小团体,你表弟只要混入其中一个小团体,就能掌握他心上人的动向,自行制造机会。”池冬亭:“敌在明我们在暗,到时候来个暗箱cao作,运气好还能收获一个两个三个僚机,事半功倍!”这个办法是有些道理的。但还是那句话,从零开始的人际交往对叶温余来说难度系数过大了。何况曲线救国不免有用利用别人的嫌疑,总感觉有些不合适……微信一声提示音将叶温余打断。班长常思呈给他私发了一份名单,是小语种配音大赛的首轮入选人员。叶温余看了名单没有问题,问常思呈:【具体什么时候终筛?】常思呈:【不确定,应该是这周四或者周五,看大家的时间有没有冲突,没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