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做梦!”李允宁脱口,瞅他皱起的眉头,发觉反应太激烈,握上他的手找补,“回去怎么样都行,这里……”
为难地瞄了一圈四周的士兵和郑译身边的马夫。
云奕斜了一眼旁边闲置的破损马车,颇有深意道:“你不答应也行,还有个法子,同样能让他死心。”
瞧她脸上闪过一丝雀跃,玩味地笑了笑:“我麾下士兵有人嗜龙阳之好,郑译人如美玉,那人定喜,叫他压着郑译在你面前驰骋一番,这事就算了了。”
李允宁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云奕说了什么,让男子和郑译……
她出生皇家,以前听过贵族个别男子私下荒唐,男女通吃,但不知怎么回事。
自云奕拿尾巴破了她后面,他一说,她一下明白两个男子如何行事……
羞恼地瞪他,以口型啐骂:“禽兽!”
杀人别太诛心,郑译名门公子,品性高洁,若被男子这样侮辱,如白玉落地四分五裂,愿不愿意活都是未知,遑论在她面前。
云奕不以为意,悠悠揉着她的腰肉,“要么你,要么他,选一个?”
“你!”李允宁咬牙,气得胸口起伏,恨不得咬烂他那张仗势欺人的嘴。
云奕轻抚她胸前颤动的两团浑圆,低声道:“我更倾向于我俩,毕竟看他被男人操,真的太恶心了……”
“疯子!”
李允宁浑身发抖,急声喘气,瞟向人如松柏的郑译,她怎么可能让他脊骨弯曲,像个女子一样匍匐男子身下……
他在婚事上负了她,可相识几年,他对她的温柔体贴不假,亡国后也一直尽心尽力帮她……
反观她,委身云奕,人尽皆知,在房内和这里交合的区别,只不过掩耳盗铃给自己多蒙上一块遮羞布。
如今,布不要也行。
但她不想云奕那么高调地得逞,抚摸额头,嘤咛两声,身子在他怀里颤了几下,佯作不适喊出“头晕”,软软歪他肩上。
“允宁,宁宁……”云奕以为李允宁昏倒,摇摇她肩膀,揉揉脸蛋,正要抓她的手腕把脉,李允宁睁开点眼,用气音说,“马车……”
云奕瞬间明白,她答应在郑译面前,却用装晕的法子进马车,不想郑译发现两人是要交欢。
这与他设想的耀武扬威揽着小公主上马车、使明眼人一看便知他们做什么的场面背道而驰,他恨恨捏了下她的乳肉,“骗子!”不好拆穿她,用气音回。
李允宁本就脚腕疼,被他重重掐胸,上下的疼痛似条丝线贯穿全身,眼泪顿时落下来,张大嘴无声地哭。
云奕瞧李允宁哭得像个孩子,暗悔跟小姑娘计较什么,抄起她的双腿,抱她上了马车。
“有那么疼吗?”她如愿还哭,他手劲有那么大,“我看看。”说着要扯她衣襟。
“脚、脚腕疼……”李允宁举起右脚,从崴后站到现在,刚刚紧张的气氛分走心神倒不觉得,这会儿他一问,后知后觉里面筋骨像断了似的,“我会不会变成瘸子?”
“瘸了好。”云奕脱她鞋袜,“以后不用人看管,你也跑不了。”
“你太坏了……”李允宁挣动右腿。
“别动……”云奕握住她巴掌大的脚,从怀里掏出一个瓷瓶,给红肿的足腕撒上一圈药粉,再撕下她一截寝裤,轻轻包上。
“疼……”李允宁小声抽气。
“活该。”云奕利落地把她脚腕缠好,冷冷睨她,“娇气死了,还学人家逃跑。我再晚来一会儿,土匪头子正好当众将你扒光插上,郑译在旁看着,那场景才好看……”
不提这茬还好,一提,李允宁更来气。
她何德何能叫土匪小弟称她为“小夫人”,那人还装有画像,在头领想放过他们之时故意站出来指认她,明显是云奕放在土匪里的内应。
说不定这波土匪都是内应受云奕指令,唆使头领,候在这里等他们入瓮。
“土匪里有你的人吧,要不然,我早……”跑得没影了。
云奕似看穿她的心思,漫不经心地笑了笑:“幽州再往北上,鲁人更加蛮悍,匪徒比这边只多不少,郑译久居京城,对各地形势知情太少。这天下,远没有你们想象中的太平……”
他手下以前的军队,横穿山东,上百号士兵被一窝山匪设计抢了军粮,别说郑译只带数十个人就想保护李允宁绕北地再返回京。一路豺狼虎豹,怕护不住小公主,还把命给搭进去。
李允宁听得一知半解,大概是北方土匪也多,没有他这次的谋划,他们以后也会遇到。
难道因为害怕土匪,她就不逃跑,乖乖留他身边吗?
想必父皇母后都想跳出棺材骂她没骨气。
云奕见她一脸执拗、毫无悔改,叹了口气:“跟我,比死还可怕吗?”
他想起她决绝撞剑的那一幕,比自己挨一刀更心惊胆战。
李允宁垂眸,低声吟了一句诗:“宁可枝头抱香死,何曾吹落北风中……”
“菊花都有这样的气节,何况人呢?”
她以花喻己,表明宁可坦荡死,不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