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话音未落便快步走近那房间。安以筠还挽着她的胳膊,受她突然加快脚步只能紧跟上去。
……
“小山姐姐,你先答应我,我们今天过后还能像以前一样我就松手。”
“做梦!你对你自己做的事不觉得恶心吗?你真觉得你没错?偷拍别人,侵犯别人的隐私,恶心,变态!”
“哈…姐姐,你真让我难过。”
“季知言!你在干什么?拿开你的脏手。”
在原处僵持不下的宋慕山和季知言听到一个耳熟带着冷厉的女声,同时扭头看到沉着脸的江槿书和一脸懵的安以筠出现在门口。
季知言还沉浸在失望中,被打扰心生薄怒,视线随着她们迈步走进来游移,片刻后和江槿书相看,透过她戴着的眼镜能看到此时的她眼神是有多凛冽。
宋慕山感觉抓在手腕上的力道松了几分,使劲抽回手便成功挣开,拧眉盯视季知言活动发酸的手腕通通血。
“小书姐姐,你怎么来了?”季知言垂下被宋慕山挣开的手,朝走到身前的江槿书露出一个耐人寻味的笑容,眼神疏淡懒散。
“谁是你姐姐?麻烦叫我的全名。”
江槿书看宋慕山无碍便放心,听得肉麻,蹙眉漠视季知言,看到地面一片狼藉,意识到什么,抬眸细看墙上那粗糙有许多瑕疵的“画”。
她看出“画”是照着哪幅名画模仿和“画”里的女孩是谁,不由嘲笑出声,看向季知言鄙薄不屑地回应:
“这是你画给小山的?这画的什么?刚才我听到了个很吵的响声,原来是砸碎玻璃的声音,我好奇来看看,门就开着,我进来有问题吗?”
安以筠看到“画”里的男孩被白色粉末沾染到脸、地面凌乱,猜出刚才应该发生过激烈的争执。
眼下气氛冷沉,她不敢说话,乖乖站在江槿书身旁静观。
“我砸的。”宋慕山趁季知言松懈从他手里夺回手机,顺便轻吐一句。
“小书姐姐,我知道我的艺术入不了你的眼,但这不是画出来的,要不…你走近看看?”季知言把双手插进西装裤袋,忍耻假意笑着友善邀请。
“槿书,别看,这么恶心的东西会脏了你的眼。”宋慕山见季知言这态度就知道他还不知错,恨得咬咬牙,丝毫不给他面子。
“艺术?我对你的艺术不感兴趣。”江槿书看到季知言听了脸扭曲了一下,对他这副惺惺作态的样觉得好笑,直言奚落道。
她面露有些嚣张的倦怠,懒得在这待下去,看向宋慕山笑道:“小山,我们走吧,让他一个人独自欣赏只有他自己能看懂的艺术。”
“噗哈哈…”
安以筠听江槿书这直白的吐槽忍不住扑哧大笑。
旋即觉出氛围安静得可怕。
她急忙用手捂住嘴立时和季知言对视,微怯地垂眸躲避眼神,另一手紧抓江槿书的衣袖,当刚才没发生过。
又多了两个不能共赏的人,季知言绷不住受伤的心灵,稍低下头,隐忍的脸上浅露愠色,塞在裤袋里的双手攥成拳头忍耐着。
“铃铃铃——铃铃铃——”
宋慕山拿着的手机响起来电铃声,一看是备注为“老婆”的来电显示。
她和江槿书眼神交流示意了一下,接通来电把手机拿到耳边走去门外,“清梧,怎么了?”
过了一会,房间里只剩他们三人。
“季知言,放下你那可悲的幻想,这么多年了,还对小山死缠烂打?刚才是被她拒绝了吧?”江槿书直勾勾地盯着季知言,浅笑轻蔑地佯装善意劝说。
随之,她冷肃地又说:“以后别让我看见你烦她,听到她说你恶心了吗?刚才我来的时候,看到你抓她的手,要是我不来,你要对她干什么?”
“小书姐姐,你是在威胁我吗?”季知言憋屈得索性不装了,挑衅笑着却又暗自神伤,“你能懂喜欢一个人很多年却不敢和她表白,当你有勇气和她说‘我喜欢你’,却因她心里已经有了别人…被她拒绝的那种感受吗?”
江槿书闻言微愣,看出季知言的双眼逐渐发红泛泪,内心异常有所感触,快要陷入忧思时,感觉手被一只温暖的手紧紧握住,扭头看到安以筠仰着头、目含忧色地看着自己。
她摊开这只手和安以筠十指相扣,看向情绪快要崩溃的季知言,对刚才就要因他的话回忆起过往的那些不愉快而自嘲笑出一声,不留情面地冷斥道:“谁能和你这个疯子共情?”
说完,江槿书转身拉着安以筠走出了房间,只留下季知言一人在原地流泪伤怀。
他耳边不断回荡江槿书的这句话,高大清瘦的身子气得发抖,抬头看着这幅深受厌弃的“画”,眼神变得极其阴狠。
“不完美!你和小山姐姐一样都变得不完美!”
倏地,季知言走到附近靠墙的置物架前,崩溃地急喘涌泪,俊美的脸上挂着两行清泪,伸手撂倒架上摆放的所有西方人物石雕和昂贵摆件。
刺耳的砸碎声接连响起,木地板上尽是连片的脏乱。
……
与此同时,游轮和小型游艇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