请问大婶。」「什……什么事情呢?」那一瞬大婶的眼里闪过甚么,只是她掛着的微笑并未被仲克楠看出她表露的些微不对劲。「最近初弦她心情好像不太好,自从前几日她收到一封信后就一直如此。总是把自己关在画室里,画上一整天的画……即使约她出门她也不肯。」仲克楠锁紧眉间,忧心忡忡地问:「所以我很好奇,让她变成如此的那封信是谁寄给她的呢?」大婶愣了愣,思索一番后苦笑答道:「是初弦远在国外的朋友寄给她的。」『那位朋友最近发生了点事情,因此初弦才会心情不好……从以前她就是这样的孩子。』『只要悲伤难过,她便会将自己沉浸在喜爱的事物里,透过图画来抒发她无言可喻的思念与伤悲。』『所以请克楠先生务必甚么都别过问,只需要安静一直待在她身边,那就是对初弦最大的安慰。』大婶的话回盪耳边,仲克楠站在坐在椅子上靠着墙熟睡的季初弦旁边,如交待里提及的那样静静地待着。他的目光停落在放在画架上的那幅画,久久无法离去。那幅画里存在一男一女,面对面看着彼此,灿烂笑着。而里头的男女穿着与样貌就和仲克楠与季初弦两人如出一辙,一眼就能看出来。画明显已经大功告成,仲克楠转脸望向正沉眠于梦乡的季初弦。确定季初弦熟睡的片刻,仲克楠赶紧拿出放在口袋里的手机,用手机的内设相机将那幅令他满意的画作给偷偷拍下。拍完照片的他,来到季初弦的面前蹲下,仔细端倪季初弦的睡顏。这对他而言是比那幅画作还要美丽的画面,要是能被允许的话,他也想将这幅画用相机给记录下来。但是他并没有这么做,绅士的他站了起来找件毯子帮季初弦盖上。当他移动她的手时发现季初弦的双手上沾附顏料的痕跡清晰可见,他小心翼翼地拿了条微湿的毛巾帮季初弦白皙纤细的手指给擦拭乾净。擦拭到一半,季初弦的手指头动了。仲克楠抬眸望向季初弦,果真季初弦被仲克楠的举止给弄醒。她睡眼惺忪地看着他,脸上没有太多表情。「抱歉,把你吵醒了?」仲克楠微笑说,欲把拿着毛巾的手收回时,季初弦抓住了他。仲克楠怔怔地望着不发一语的季初弦,准备出声问句「怎么了?」时,他的话又再次被季初弦给截断。「闭上眼睛。」季初弦轻声语道,「等我说睁开,才能睁开。」她说。仲克楠并未答话,而是用行为来回应。他听从季初弦的话闭上双眼,没多久他的嘴唇感受到一股柔软的触感。那触感他永远忘不了,他也绝不允许自己忘记。只是当那触感离开他的唇瓣时,季初弦仍未下令,他只是静静地闭着双眼等待她的发言。「可以张开了。」季初弦说,他随即缓缓地张开眼,进入眼里的是季初弦那张像孩子般纯真的笑靨。「这是什么?」仲克楠按耐不住嘴角的微笑,故作无知地指着自己被偷袭的嘴唇问。「这是……」季初弦瞇起双眼回答,似笑非笑地说:「提前送给你的生日礼物。」当她说着这句听似玩笑的话语时,仲克楠隐约看见藏在季初弦眼角的泪珠。